近代不乏文人與收藏家對開化紙青睞有加。因其紙面常帶星點桃紅暈紋,文人雅稱“桃花紙”;近代著名藏書家陶湘最喜歡收藏殿版開化紙印本,當時人譽稱其為“陶開化”;近代藏書家周叔弢則認為,乾隆朝的“開化紙”,是古代造紙藝術的頂峰。
清代同治年間,因戰亂影響,加之造紙核心原料枯竭、機器制紙的衝擊,民間抄紙走向沒落,開化紙品質下降,其核心工藝也逐漸失傳。
曾任上海文史館館長、商務印書館董事長的張元濟不無遺憾地表達:“昔日開化紙精潔美好,無與倫比,今開化所造紙,皆粗劣用以糊雨傘矣。”
傳雲章於千載,存文脈至萬年,開化紙使命未盡。據不完全統計,我國現存約5000萬本古籍,其中有1500萬本亟待修復,更有部分因早年修復手段不當而損壞加劇。
“壽達千年”的開化紙,或可成為古籍修復的“終極答案”。在業內專家看來,日本和紙早已被列入世界非遺,韓國傳統韓紙亦馳名國際,而作為造紙術發明國的中國,不應長期依賴進口手工紙修復國寶。重塑開化紙,關乎文明延續,更關乎文化尊嚴。
匠心不息
據《申報》記載,1933年,來華訪問的瑞典親王卡爾對記者談及中國印象時感慨:“瑞典紙在歐洲為第一,但工料之細尚不及中國之開化紙。其所印的五彩圖畫,歷經數百年不褪色,鮮明如初繪……”
第一次看到這篇報導時,開化紙技藝傳承人黃宏健50歲。彼時,他已經在“復活”開化紙的道路上走了十多年,不少人稱他為“紙痴”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