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先勇透露,他正在續寫《紐約客》的故事,繼續回望過去、叩問未來。
白先勇的小說語言,承繼了中國古典文學的典雅含蓄。“詩是最美的語言、最精煉的文字,我們是詩的民族。”高中時代背誦的大量唐詩宋詞,已化為他寫作中的美學基因。
《紅樓夢》是對白先勇創作影響最大的文學作品。“影響了我小說裡的人物塑造、對話設計等等。”他說,“從小學五年級開始,《紅樓夢》就常常擺在我的床頭,看了一輩子。”他曾在台大開設講讀《紅樓夢》課程,三個學期的講稿集結成册,促成了《白先勇細說紅樓夢》的出版。
文化復興的時代回響
“大陸這些年整個文化氛圍,似乎要把我們中國幾千年的優秀傳統文化拉到現代舞台上來。”白先勇對大陸復興優秀傳統文化的努力十分讚賞,“我們現在講民族復興,重要的就是文化復興”。
他說,文化復興要從傳統文化裡汲取靈感,但不能因循守舊,要在傳統文化基礎上再創新。“尊重保護我們的傳統文化,從中挖掘精髓,都是現在和未來年輕人的文化養分。”
談及如何傳承中華文化,白先勇認為“重在教育”,“要在學校裡打根基,讓孩子對我們的傳統文化有一種尊重、認知和親近。這樣,我們的文化認同才不會混淆”。
“一直都是理科和工科吃香,但人文學科對文化保存與復興的意義不可忽視。”大學期間曾放棄水利工程專業,重新報考台大外文系的白先勇說,大陸的AI(人工智能)發展非常了不起,AI時代更要在文化認同上扎根,“要有堅固的文化認同,才不會被我們自己發明的AI牽著鼻子走”。
來台已數十年的白先勇,觀察到近些年台灣有股“去中國化”逆流。“這是非常糟糕的,也是行不通的。”他說,台灣社會通行的是中華民族的倫理規範,奉行的是儒家文化的哲學,不管外在形式怎麼變,精神內核都是動不了的。“如果把這一套連根拔掉,那麼我們就成野蠻人了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