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洪雯說,如果經濟的結構多元化,年輕人發展的選擇比較多時,他們的焦慮就會被大大緩解(中評社 梁帆攝) |
中評社記者:如果未來成為了一名立法會議員,您希望為香港這個城市以及為香港市民做些什麼事情?
洪雯:一屆立法會議員只有四年,如果我當選了也僅是作為90個立法會議員中的一員去監督政府,這短短的四年究竟能夠改變什麼?我不能把它誇很大。但是我認為它的確能夠提供一個平台,讓我去更深入地把握這個城市的脈搏,站在更高的層面去推動我一直想為香港所探求的東西,比如我為彌合兩個香港所做的研究。另外,“一國兩制”的落實是兩邊的事情,人心回歸不光是香港人的事,國家也要了解香港。如果能夠在這四年里,為推動香港和國家相互加深認識,這也是很有意義的事情。當我能夠站在更高層面去推動這些理念,影響到一批有影響力的人,這種理念輻射出去之後,就一定會有更多的人朝一個方向去走,凝聚更大的力量去實現這樣的理念和想法。
中評社記者:能否跟我們分享一下您的經歷和成長背景,為什麼您會選擇來香港讀博士並且最終選擇在香港扎根?
洪雯:我是一名土生土長的貴州人,貴州曾經很閉塞。我通過考大學到了上海同濟大學讀書,完成了學士、碩士學位後又到了香港進修博士。我的專業是城市規劃,亞洲城市和歐美城市不同,亞洲城市相對密度比較高,不像歐美每人住一個小房子,同時生活模式也不一樣。當時在內地學城市規劃的時候,老師經常會介紹亞洲的案例,尤其是在碩士階段,老師引用了很多香港的案例,比如它在土地使用上是非常集約的。當年在內地有一種所謂的“攤大餅”模式,不停地往外蔓延造成了交通惡劣的問題。但20年前的香港就已經是一個高度使用公共交通的城市,香港城市土地使用的集約化,尤其是郊野公園與城市比鄰而居的模式確實是受到內地學校的推崇。也因為如此,我也產生了想來香港念博士的念頭。
至於為什麼選擇在香港扎根?其實來香港沒多久,我就發現自己蠻喜歡這里的。一方面是因為感覺很自在。20年前的香港很開放,當時內地學生沒有多少,來了以後很快就學會了廣東話,與本地人打成一片,和身邊的同學一起出出入入,他們對人也都很nice。另一方面,我很喜歡香港這種中西交融、新舊交融、市井交融、雅俗共賞的兩元特征,結合得很獨特。在香港,你既能夠找到最中國的元素,也能夠找到最洋派的東西,既能夠找到最繁華的地方,也能夠找到最local的。同時機緣巧合下,我在博士的第三年就找到了工作,因此也就提前畢業,在香港扎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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